「将来若在北美设立工器城,」朱翊钜忽然握住她的手,眼中映着监测仪的铜光,「我们可以用橡胶坝稳定地脉,用咖啡渣炭改良土壤,让鸸鹋群的预警声波与信标塔并网……」其木格感受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长期握持计算尺留下的痕迹,与自己鞣制橡胶时磨出的茧子并无不同。
暮色降临时,两人登上城楼。工器信标塔的微光与瓦剌方向的地脉监测站遥相呼应,蒸汽钟的报时声中,其木格听见朱翊钜低声吟诵《工器谣》:「铁锚沉海雷声响,青禾埋土声纹长」。她摸向腰间的橡胶护腕,那里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工禾纹与苍狼图腾的复合符号——就像此刻交叠的钟声与驼铃,正在谱写新的韵律。
「你听,」朱翊钜指向远方,「阿尔泰山的雪水正在融化,我们的声纹信标塔,终将连成横跨大陆的共鸣网。」其木格点头,远处传来驼队的铃铛声,与长安城里的蒸汽轰鸣交织,如同大地的心跳。她忽然明白,这场联姻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当瓦剌的苍狼与大明的工禾纹在声纹中相遇,真正的工器文明,才刚刚露出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