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刻,佛郎机舰队已折损八艘战舰,机械狮残骸堆积成临时防波堤。俞大猷踩着发烫的钢制炮弹残片迎接定王,他的防声盔上还挂着半片水晶透镜:「地脉琴房的电柜能把炮弹初速提到火绳枪的三倍,佛郎机的齿轮在咱们的钢弹面前就像纸糊的。」定王望向燃烧的敌舰,甲板上的佛郎机士兵正用同伴尸体堵塞漏水口,他们的哭喊声被神机营的防声装备过滤成微弱的低频嗡鸣。
战后清点时,神机营的钢制炮弹摧毁机械狮十七台,佛郎机伤亡逾三千人,旗舰「阿兹特克之怒」断成两截沉入海底。定王摸着明瞳炮的炮管,感受着残留的高频振动——地脉琴房的电柜芯片上,还刻着「工器开物,以声制敌」的小篆。代王的验铅镯突然剧烈振动,骆马蛋白传导器映出阿兹特克首都的画面:起义者戴着神机营赠送的防声盔,正在拆卸佛郎机的水晶共鸣装置。
「佛郎机的齿轮,该尝尝咱们的钢弹滋味了。」俞大猷望着东方,蒸汽船队的地脉琴房正在回收频率余波,锅炉里的咖啡渣炭火将夜空染成靛蓝。定王捡起一枚佛郎机士兵遗落的铜哨,哨音刚起就被防声盔过滤——那频率竟与工器王朝的预警钟相差毫厘。他将铜哨放入回收箱,远处传来象兵的低鸣,与地脉琴房的蜂鸣交织成黄钟律九转的胜利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