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所说让众人震惊,不明所以,但是先帝时期还允许过雍亲王的另一个侧福晋年家的格格与雍亲王和离呢,大家也不觉得不能接受,毕竟有先例。
但是允禛不能接受呀,他认为自己是爱着宜修的,而且自己现在也只有宜修了,皇上这是要让他失去所有吗?
“这……这不可能……”他猛地站起身,案几被撞得摇晃,剩余的酒坛“咣当”倒地,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小宜不可能离开本王的。”
允禛却像头受伤的困兽,跌跌撞撞地穿过三重院落,跑到宜修的西跨院,他想问清楚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现在将后院的大权都交给了宜修,福晋更是被禁足不能出来,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西跨院的月亮门近在眼前,却见几个穿着藏蓝比甲的陌生婆子守在门口。见了他,为首的嬷嬷立刻张开双臂阻拦:“皇上吩咐——”
“滚开!”允禛一把推开老嬷嬷。
院内景象让他如坠冰窟。
四个描金红木箱大敞着,里面装满了宜修的体己,剪秋正指挥着人将东西往候在一旁的马车上搬。
打头的马车的车帘被秋风吹起一角,露出了宜修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她端坐在车内,眉眼低垂,仿佛早已将一切情绪敛入心底,再不起波澜。
“小宜……”胤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胤礼派来的侍卫拦住。
允禛只能大喊着:“小宜,为什么?你真的要离开本王了吗?”
可宜修只是微微抬眸,隔着那一道摇晃的车帘,最后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里没有怨恨,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为什么……”允禛的声音哽住,手指无意识地向前抓去,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了一把冰冷的秋风。
“你真的要离开本王了吗?”
车帘垂落,彻底隔绝了视线。
剪秋站在车旁,沉默地行了一礼,而后也登上马车,再未多言。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向正门的方向而去。
允禛站在原地,浑身发冷,侍卫松开钳制,低声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