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笑着点头，“好，没问题，快回房间睡觉吧。”
芽芽张开了怀抱，抱住了妈妈，“晚安，妈咪。”
“晚安，宝贝。”
实验室的通风橱发出轻微的嗡鸣，黎芽芽握着移液枪的手突然颤抖。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惊醒了趴在对面桌上的张丞，他揉着睡乱的刘海坐直身体，运动鞋在地砖上划出半道弧线。
&34；芽芽学姐，你脸好红。&34；张丞转着中性笔，笔尖在《分子生物学实验报告》上洇出墨点，&34；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走神，是在想昨天没说完的话吗？&34；
黎芽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她匆忙将培养皿推入恒温箱，金属门闭合的瞬间，学弟突然撑在设备台两侧。薄荷味的气息混着试剂的刺鼻味道，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34；芽芽，我认真查过了，职业电竞选手的平均退役年龄是24岁。&34；张丞的喉结滚动，指尖划过她白大褂的口袋，&34；那个paraboy，今年已经23岁了吧？他还能陪你走多久？&34；
“你怎么知道？”
离心机突然停止运转，寂静中黎芽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手机在更衣柜里疯狂震动，但朱伯丞的专属铃声被厚重的防爆门阻隔。她想起昨夜视频里，男孩揉着后颈说纽约的月亮比上海更亮，键盘缝隙里还残留着比赛时的汗渍。
&34；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34；张丞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试管架被撞得东倒西歪，&34；他连陪你上自习的时间都没有，上周你发烧到39度，是谁背你去的医院？&34；
黎芽芽的指甲掐进掌心，警报器突然刺破死寂——恒温箱温度异常。她趁机挣脱桎梏，却在转身时撞翻酒精灯。跃动的蓝焰中，学弟的告白被燃烧声割裂，她慌乱地抓起灭火毯，却听见视频通话的提示音穿透防火门。
&34；芽芽？&34；朱伯丞的声音带着时差带来的沙哑，镜头里是游戏舱的冷光，&34；刚结束训练赛，你那边……怎么有火警声？&34；
黎芽芽看着屏幕上方的日期，突然想起今天是他23岁生日。灭火器喷出的干粉覆了张丞满身，她举着还在通话的手机冲出实验室，秋夜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