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匈奴使者面前杀气凌然的女相国,此刻却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狼狈的想要逃窜。
“相国且慢!”汉帝眼疾手快地拽住她雪白的手腕,故意压低声音,“朕方才说了要以德服人,现在相国便对朕这么不讲道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群臣与使者们默默的转过身去,不敢再去看皇帝调戏女相国的荒唐一幕。
嗯,这天真蓝,云真白啊!
相国大人被调戏了什么的,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到群臣的作态,刘婉宁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指望着这群怂货大臣去阻拦皇帝,她还不如去指望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兄长。
等等兄长!
刘婉宁这才注意到,自己那个辽东王兄长此刻就站在群臣当中,是唯一一位没有转身的人。
他此刻看向汉帝刘炟的眼神阴郁,心中怒火中烧。
“兄长!”刘婉宁将平日里荒唐的辽东王刘少淮视作救命稻草,招手求援。
刘少淮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即使面对汉帝也凛然不惧:“陛下,强扭的瓜不甜。”
“但解渴。”汉帝面不改色地接话,却还在牢牢的握着女相国的手腕。
刘少淮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家父生前与先帝情同兄弟,你与婉宁也是兄妹,且血脉相连。”
汉帝刘炟却不屑的说道:“又不是亲兄妹。”
他与婉宁虽然都是皇室血脉,但这血脉已经稀薄到可以忽略了。
靖祖虽然姓刘,但却不是高祖的儿子,只是高祖的侄子。
后人传承了十几代,到现在都几百年了,哪里还有什么血脉相连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