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稳了稳心神,沉下呼吸,开口嗓音有些低哑,“几年前,一次任务。”
他帮a国总统做的第一件事,在一个黑组织内卧底了半年,这个组织的头目藏得很深,他们以报复社会为乐,当年因此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找到组织的头目,搜集他们的资料,这项任务十分艰巨,且危险性十足,时间期限不定,稍有不慎便是死,还会牵连家人,所以当时没人愿意涉险。
那会儿datura刚起步,需要大量资金,正好他没牵没挂,所以他去了。
在完成任务,准备离开那天,他的身份暴露,被捅了几刀,腰上这一刀最深,刀捅进来还在肉里拧了几圈,血肉互相搅拌到了一起,留了一个大窟窿。
宋凝月不禁抿起了唇,心绪震荡许久。
她唇瓣轻启,尽量用了云淡风轻的口吻:“你这个不是疤,是勋章。”
这回轮到季恙的心剧烈晃动了一下。
没等他雀跃几秒,女孩“咦”了一声,“这个离肾很近,你没伤到肾脏吧?”
刚胡思乱想过的季恙自然而然想到某些地方。
他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没、有!”
宋凝月抬起脸,眼中带着茫然,“生什么气啊?”
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大度,没和他计较,继续完成手下的作品。
时钟的秒钟转了几圈。
宋凝月欣赏着成品,露出满意的神色,要来季恙的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你看。”
手机躺在季恙的掌心,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凹凸起伏的疤痕下方多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在扎马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丑陋的疤变成小男孩举到头顶的一块石头。
宋凝月合上眼线笔的盖子,“本来想画成背书包的小人,但想想你不符合书香气质,还是运动风更适合你。”
季恙眉眼垂着,“……”
“喂,季恙,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宋凝月双手叉了一下腰,只一秒又放下手。
男人抬眸看向她,他眼尾略微泛红,眼中波光闪烁,似乎还藏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