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情他懂得不多,但从诊断结论上来看,蕾雅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些昂贵的仪器不过在吊着她最后一口气罢了。
尽管如此,内心还是有个声音呼唤着,想让蕾雅醒来。
季恙视线落在蕾雅脸上。
“母亲,我是季恙。”
他沉稳的声线自嘴边流出,传递到了病床上的人耳中。
“滴!滴!滴!”
桌面的仪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阿尔瓦“啊”了一声,“蕾雅!”
他扭动身体,向戎光用力踹了一脚,还是没能逃离。
“兰卡森!”他呼唤门外的人,“我命令你进来!”
兰卡森慢吞吞走入,“先生,有什么吩咐?”
“看不见我被抓着吗?救我啊!”阿尔瓦面容狰狞。
兰卡森面向戎光,“给我个面子。”
戎光等着季恙的指示。
季恙给了戎光一个眼神,戎光放开了阿尔瓦。
阿尔瓦疾冲至病床,操纵着周围的仪器。
“滴——”
长长的一声警报响于耳畔。
所有的数值变成了直线。
好似蕾雅强撑多年,只为了见一个人一面。
见到了,她便没有遗憾了。
阿尔瓦像是疯了一般,眼白充斥红血丝,“蕾雅蕾雅蕾雅……”
季恙眼眶一紧,联想到什么,在阿尔瓦身后问:“季和贤给季和豫吃的药,给我解药。”
“没有,没有,没有解药!”阿尔瓦没功夫理会季恙,不断加大仪器的数值。
季和豫长期喝的药并非解药,而是正儿八经的草药,只是在里面掺了点精神药物。
长期服用,早已产生依赖性。
断药也是死路一条。
季恙看了眼蕾雅,拿出手机打电话,“叫几个医生,越快越好。”
“不行!”阿尔瓦应激了,扑过来拍掉季恙的手机。
季恙没听见席穆连的回话。
手机在地上滚了几圈,屏幕裂开黑屏。
但下一秒,季恙胸口内侧口袋的手表响起席穆连的声音:“收到收到。”
阿尔瓦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