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不可置信道:“母亲,她只是一个妾。”
“按理今日早晨,裴氏需得向儿媳敬茶,如今儿媳——”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滚过来!”
裴芷夏身后两个暗卫伫立,小院的屋顶和树上,皆是人影。
那逼人的气压快要把霍杨氏逼得透不过气了,这些暗卫故意现身给裴芷夏撑腰的。
陈楚楚一动不动低声啜泣,院内气氛寂静可怕。
此时,霍世亭的小厮前来禀告:“老夫人不好了,侯爷开始吐血了!”
“去把她给我拖过来给裴氏道歉!”
霍杨氏急了,让王嬷嬷带人去拖陈楚楚。
几个婆子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到裴芷夏面前,裴芷夏面无表情开口:“流羽,你们都退下。”
陈楚楚松了一口气,可裴芷夏下一秒的话让她瞬间血液凝固。
“我还没见过高门主母光溜溜的身体,脱了衣服再道歉。”
“裴氏!你不要太过分!”霍杨氏咬牙。
“主母刚才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比她仁慈一点,不让人扒她的衣裙。”
陈楚楚哭天喊地悔不当初,昨日将青梧剑抢走的时候,裴芷夏虽十分生气也并未如此咄咄逼人,所以她今天才敢在语风院如此放肆。
“陈氏,如今世亭的命掌握在她的手里,你若想世亭好,便依她所言。不然,老身便让人动手!要怪只能怪你,竟如此恶毒对待妾室,哪里还有侯府主母的风范!”
霍杨氏的话将陈楚楚逼入绝境,哭得肝肠寸断。
“儿媳纵然有错,到底也是侯府主母,您怎能长一个妾室的威风,当着下人如此打儿媳的脸。”
一院子的奴仆脸都快埋到地里去了,都希望自己是个死人。
小厮急得不行,“老夫人,府医说半个时辰内不服药,侯爷性命堪忧啊!”
霍杨氏大喝一声:“没有侯爷,你算哪门子的主母!还不快去道歉!”
陈楚楚声泪俱下,她不明白,她是堂堂安平侯府夫人,还比不上一个妾尊贵吗?
她走到裴芷夏缓缓脱去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