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主子,今日亮了身份,万一那安平侯府一纸告到圣上面前……我们也守不了四小姐一辈子啊。”
男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远处逐渐模糊的背影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女朝他而来。
她救了他,可他却没有抓住她手,亲眼看她落入河中。
后来,先皇驾崩,他守孝三年。
边关战事吃紧,他又耽误了两年。
裴家便遭变故满门流放,他火急火燎回京只得到她入安平侯府为妾的消息。
他只好以暗卫的身份入安平侯府,裴家之事疑点颇多,他必须亲自查明霍世亭顶着流言蜚语也要纳她入府的目的。
谢翊细细摩挲着手指,“霍世亭没那个胆量。”
“暗卫营的暗卫直属父皇,皇兄都做不了暗卫营的主,除非她亲自开口遣散。”
“去查查那个府医。”
面对裴芷夏的质疑,许一宁面不改色。
“小人早前受过老将军的恩惠,只要三夫人一句话,小人愿救您脱离火海。”
裴芷夏打量着许一宁,眼神坚定,嘴唇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收回目光,顺着他的话茬,“我若想离开轻而易举,届时乘风乘鸢该当如何?”
许一宁微愣,瞬间明白了裴芷夏的用意,“小人但凭三夫人吩咐。”
“你正常给霍世亭解毒就行,他的高热我来解决。”
没多久,一行人到达了霍世亭的院子。
裴芷夏刚迈入房门,霍世亭正巧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随后‘砰’的一声倒回了榻上。
“侯爷!”
原本在床边伺候的美妇人见状大惊失色,立马上前用手帕替霍世亭擦拭嘴角的血。
许一宁在一旁小声提醒:“这位就是二姨娘柳画,天还没亮就赶来服侍,我再来诊脉的时候就发现安平侯中毒了。”
霍杨氏咬着牙,“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把药拿出来。”
她环顾四周,压着心中的怒火,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妻妾,一门子的丧门星!
“都给我退下,你也滚出去!”
霍杨氏大喝一声,柳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