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夏脸上没有过于惊讶的表情,她只是猜测霍大与楼达春有关系。
却没想到,那日跟踪裴芷夏出城也是楼达春的意思。
霍大一脸惊恐,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打白挨了。
既然都知道,还问。
既然问了,还打严刑拷打?
这是玩什么?
“那日跟踪阿芷出门,通风报信的人便是你吧?”
“本王思来想去,为何那个西掖人会一路逃窜到一个无人接应的小巷。”
霍大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地看向谢翊。
他终于想起来这面熟的男人是谁,这分明那就是那裴氏身边的暗卫。
可这暗卫刚才自称什么?王爷?
这大晋还有几个王爷,如此年岁样貌的王爷,除了景王还有谁?
难道他一开始便知道了楼相的计划,这才借裴氏之手将自己暗插进侯府?
可他刚才还放了求救的信号,霍大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局。
“本王的话说得可对?”
谢翊站在裴芷夏身边,一身白衣尽显温润,可那眼神和语言确实冰凉得让人开不了口说一句话。
这一声声‘本王’在半月和万三也是迷失了。
裴芷夏何时与王爷有交集了?
霍大不说话,裴芷夏开口:“景王问话,聋了?”
见谢翊自报家门,裴芷夏也不好再这么干坐着,她正准备起身,谢翊不动声色地扶着她的肩,示意她坐下。
酥麻的感觉顿时像电流蹿过裴芷夏的肩膀,她一时之间坐立难安。
霍大恶狠狠地等着裴芷夏,“既然都已知晓了,还装模作样地问什么!”
“楼相一心为国匡扶大义,王爷可不要被这女人诓骗了!”
听到这句话,谢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
嘴角不屑的笑容与眼底的阴鸷一同浮现,他背对着裴芷夏,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大。
“一个背主忘恩的东西跟本王谈大义?”
“你还不知道,从西山矿场逃出来的西掖人都说了些什么吧?”
裴芷夏突然坐直身子,招了?
这么快?
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