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封信一定是假的!”
看着裴芷夏惨白的脸,谢翊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牢牢攥住般。
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僵在原地,感觉血液都不断在倒流。
“这就是证据,流羽这就是证据!!”
她下意识地喊出这句话,没有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裴芷夏的双手紧紧地攥住谢翊的衣袖。
双眼之中皆是震惊还有恐惧,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这一切都是骗局……”
裴芷夏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像个小丑。
以为在安平侯府运筹帷幄,实则对方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哄骗她到现在。
“可是……可是霍世亭来天牢寻我的时候,分明有乘风和乘鸢的贴身之物。”
裴芷夏万念俱灰,脚下一软跌坐在地,谢翊半蹲在跪在她面前将人揽入怀中。
男人脸上色阴沉轻拍着裴芷夏的背,心中却如早已波涛汹涌心疼不已。
“乘风和乘鸢一定还活着,这信上说他们早就死在流放之日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温热的泪从裴芷夏脸颊滑落滴到谢翊的手背,他只觉得这比他受过的任何伤都灼人。
“阿芷,别哭。”
谢翊伸出手将裴芷夏眼角的泪拭去,随后又开口道:“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你信我。”
无数的可能性从裴芷夏的脑海中闪过,她怀疑过西北的消息,怀疑过霍世亭的用心。
唯独没有想过,他们早已不在人世。
她趴在谢翊的怀中小声呜咽,一时之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动力,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谢翊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敢贸然将裴之楠还活着的消息说出,心中暗自计划着什么时候让兄妹二人见一面。
到时候也好细问谢绘语派去西北的人可有消息。
西北?!
谢翊蓦地想到,那个叫满月的婢女不是已经起程前往西北了?
想到这他立刻开口道:“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