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娘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温温柔柔地开口道:“她可是我的母亲呢!您不是总教导我们要对长辈言听计从,不得忤逆长辈,在家中以父母为尊,嫁人后以夫君为尊么?”
“若是母亲毒害婆母的事情传出去,闹得纷纷扬扬,小弟还如何参加科举,您忍心他的前途全毁了么?”
苏老夫人眼中都是不甘,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来,手指抓住她的衣袖,牙齿也咬紧了嘴唇。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活够呢!
老东西的挣扎落在苏幼娘的眼中就是取悦她的玩具,每每有人进来瞧见的就是她尽心尽力伺候的模样。
就连因为那次破庙里头的事情,对她颇有微词的陈妈妈也挑不出错了,颤巍巍地将熬好的汤药端过去,恭恭敬敬的道:“五小姐,老奴给老夫人喂药。”
“我来吧!您也累了一整日了,一会天黑了再来换我吧!”少女没有那夜的疾言厉色,眉眼温柔得不像话,从她手中接走了汤药。
陈妈妈颔首应下,瞥了一眼床榻上的老夫人摇了摇头,似是不忍心再看下去,抹着眼泪退出房间。
而她没瞧见的是,苏老夫人那藏在被褥下的手不停的颤动,像是要挽留住她。
日落西山,府邸屋檐下的灯笼随之亮起,苏幼娘才从屋内出来。
恰好遇见从外头风尘仆仆回来的苏昌明父子,她面容憔悴的迎上前去,“爹爹,小弟。”
“你祖母如何了?”苏昌明疲倦地问,母亲也真是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苏幼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说不了话,身子也动不了,祖母怕是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药也不肯吃。”
“好,我先进去看看。”苏昌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在天边晕染着,一袭青衫的苏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苏幼娘和从前不一样了,可具体何处不一样,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小弟怎么了?”苏幼娘则是装作没看见他眼底的异样,关怀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莫非是着凉了?”
“未曾。”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