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追!”王卫国扑向蓝衣男子。
陈二海则紧跟着农民挤进车厢。穿过三节拥挤的车厢后,农民突然拐进厕所。等陈二海踹开门时,只见车窗大开,草帽扔在地上,信封已经不翼而飞。
“下一站是良县,车程27分钟。”列车员紧张地说。
陈二海扒在车窗上,突然看见铁轨旁的灌木丛有异常晃动。他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对空鸣枪示警:“停车!有人跳车!”
当列车终于停下时,陈二海在距离铁轨两百米的山沟里发现了昏迷的农民——后脑遭受重击,而那个至关重要的信封,再次消失无踪。
“是职业情报传递链。”赶来的王卫国脸色铁青,“至少有三层接应。”
回到云岭站派出所,案情分析会一直开到深夜。
当陈二海第三次查看现场照片时,突然注意到农民手上有道特殊的纹身——一头衔着十字弩的猛虎。
“这是安南特工队的标记!”陈二海认出了这个纹身的耐人寻味,猛地站起来说道。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如果安南情报部门已经介入,意味着事态已经升级到军事对抗层面。
凌晨三点,国防部的加密电话接通了。
老首长听完汇报后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军委已经决定,在镇南方向实施有限度自卫反击。”
挂断电话,陈二海望向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
1978年的春天正在远去,而边境上的枪声,即将揭晓一个时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