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男子惊愕转身，手中的电报稿飘落在地。
陈二海一眼认出照片上的面容，但此刻这张脸上再没有医生的慈祥，只有特工的冷厉。
“陈技术员，”周明德突然笑了，“你比组织预计的还要难缠。”
话音未落，他猛地踢翻药柜，玻璃瓶碎裂声中，一团白色粉末在空气中爆开。
陈二海屏住呼吸后退，却见周明德已经撞开帐篷后窗逃了出去。
“站住！”陈二海追出帐篷，正好看见周明德跳上一辆吉普车。
枪声划破夜空。陈二海本能地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吉普车引擎轰鸣，向着边境方向疾驰而去。
“怎么回事？”王卫国带着警卫连赶来时，只看到地上的电报稿和远去的车尾灯。
陈二海捡起电报稿，上面是一串数字密码。但最下方的一行小字让他血液凝固：“目标确认——陈二海。”
“他知道我是谁。”陈二海轻声说，“‘渡鸦’组织已经盯上我了。”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边境哨所，陈二海站在沙盘前，手指沿着蜿蜒的国界线滑动。
王卫国推门进来，带进一股潮湿的寒气。
“查清楚了，”王卫国压低声音，“周明德用的吉普车是三天前从后勤部调拨的，登记用途是‘医疗物资运输’。”
陈二海盯着沙盘上插着红旗的界碑位置：“车上有定位装置吗？”
“没有，但……”王卫国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塑料袋，“我们在车上发现了这个。”
塑料袋里装着一片沾着泥土的金属片，边缘呈锯齿状。
陈二海接过来对着光线转动，金属片反射出奇特的蓝光。
“钛合金，”陈二海瞳孔微缩，“这是潜艇外壳的碎片。”
王卫国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周明德不是要逃回安南，”陈二海快步走向地图，“他是要去接应潜艇！”他的手指点在沙盘上的一个海湾处，“黑石湾，这里水深足够潜艇上浮。”
哨所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一个满身泥泞的侦察兵冲进来：“报告！发现可疑车队向黑石湾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