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音珠的出场就这么被打断了,但显然,皇上也接受了她。
不仅仅是因为厄音珠的貌美,还因为大清与蒙古的关系需要巩固。
叶天士的指尖搭上皇后脉搏时,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眉毛突然剧烈颤动,抬眼时竟带着几分惊讶:“恭喜皇上,娘娘…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
篝火在帐外噼啪作响,照亮了皇帝骤然收紧的下颌线。
他忽然站起身来,眉眼间全是喜色:“果真!那为何此前毫无征兆?”
“回皇上,娘娘体质虚寒,加之宫务劳心,需得静心调养……”
富察琅嬅惊喜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觉勾着:自己真的又有身孕了。
她吃了那么多年的生子药都不管用,直到去年因为体虚停用了那生子药,现如今便怀上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好,那皇后此胎,就由你亲自看顾。”
“是,微臣遵旨。”
帐内,在座的众人无不起身恭贺帝后,毕竟这又是一位皇上心心念念的「嫡出」。
皇帝又要有嫡出皇嗣了,这一夜皇上十分高兴,连带着新得的美人也得了十分的好脸色。
豫贵人就这么水灵灵的侍寝了。
……
夕阳西下,鎏金香炉在帐下投出斑驳阴影。
富察琅嬅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云舒将最后一瓣白菊浸入羊脂玉碗。
木兰围场的夕阳像枚被揉皱的金箔,正一点一点沉进远处的白桦林,将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染成血色。
“永琏今日又请太医了?”她指尖拨弄着碗中浮花,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云舒的手顿了顿:“回娘娘,听莲心说,二阿哥晨起时吐了半碗血沫,太医院新换的药汤根本不顶用……”
“都十六岁了……”富察琅嬅忽然皱眉叹息。
“不能再拖了,和敬的婚期都推了一年,女儿家的婚事经不起等,容易出变故。”
碗中的菊花突然裂成两半,云舒盯着那截断茎,沉眸许久。
她想到了这几年来,永琏装病的行动越发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