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考虑到永瑢,就是赐死也不为过。再一个,皇帝不想再提拔舒妃,舒妃毕竟姓叶赫那拉。
苏绿筠猛然瘫倒,鬓边金簪滚落,在雪光映着的砖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云舒望着她散乱的发丝,眼眸微闪:是苏绿筠的运气不好,还是有人故意算计?
她脑海中第一个闪现出了嘉妃的样子……
不过,她并不想做什么,这于她并无什么利益牵扯。
“皇后可有不适?”皇帝的声音惊醒了也在看苏绿筠的皇后,他正盯着自己的小腹。
叶天士早已捧着医箱候在一旁,诊脉时指尖微颤:“娘娘胎象虽稳,但忧思过甚……需静心调养。”
殿外曲南也在这时候走进禀报:“启禀皇上,雪停了。”
皇帝掀开帷帐,站起身来,往窗外看去。
月光漫过殿前积雪,远处宫灯次第亮起,映得琉璃瓦上残雪如碎银。
他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但也尚能忍受。
皇帝转身替皇后披上狐裘,触到她后颈细发上的霜花,暖心一笑:“琅嬅,辛苦你了。”
他已经多久没有唤过她的闺名了…
富察琅嬅此刻鼻尖泛酸,她轻轻靠在皇帝肩头,听他对云舒吩咐:“仔细皇后上轿,回长春宫。”
皇帝这意思是,他今夜要在长春宫留宿。
钟粹宫内烛火渐熄时,景阳宫却灯火通明。
阿箬正盯着炭盆里蜷曲的香膏方子发怔。
火星子舔过墨迹和锦缎“啪”的一声爆出细灰……
与阿箬一样得到消息的金玉妍,此刻也在烧东西。
只不过,她烧的,是暖情酒方子。
贞淑站在一边,轻声开口:“娘娘,这方子烧了,人是不是也要处理了?”
金玉妍摆手:“这大清的好东西可真多,这方子不过只是边角料,留着那小太医,以后说不准还有用。”
“娘娘聪慧~”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金玉妍所想那般,皇帝是不会再晋舒妃的位分,但现在同样不会晋她为贵妃。
……
云舒打着伞出了长春宫,今日是她休沐的日子。
尚衣局在后宫最西头,红墙夹着窄窄的宫道,两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