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璟瑟啊…”富察琅嬅看着女儿的样子,眸中闪过笑意。
招手让她凑近,金镶玉护甲划过璟瑟腕间的红珊瑚镯子,“宫里的墙会漏风,可额娘的眼睛不会,云舒待永琏总是格外温柔…”
她忽而低笑,咳出的血点染红了绢帕边缘。
“你当额娘真病糊涂了?永琏这身子虽然不好养,但自从云舒伺候……永琏瞧着气色就好了许多。”
“这么看来,二哥和云姑姑,也算良缘。”
永琏抬眼,正撞见富察琅嬅眼底的狡黠。
炭盆里的银丝炭“噼啪”炸开,“皇额娘若喜欢,儿子应了便是。”他端起茶盏抿了口,陈皮混着桃花的甜腻在舌尖漫开,很甜。
窗外的桃花被风吹得簌簌落,云舒的身影掠过游廊,烟蓝色的裙摆扫过墙根,像只想要振翅的蝶。
璟瑟的团扇在掌心转出细碎的风,窗外暮光落在扇面的并蒂莲上,闪着金光。
她想起去年中秋家宴,她见二哥捏着那糖不吃,就问他要。
二哥说什么也不给她,原来一切早有痕迹。
“璟瑟的公主府可去过了?”皇后忽然转了话题,指尖抚过床头新换的蜀锦帐子。
“我让人在西跨院种了几株西府海棠,我记得色布腾巴勒珠尔最爱海棠,再过些日子,海棠也该开了。
届时,你们去瞧瞧,趁着大婚前培养培养感情,也看看公主府……”
“好~璟瑟都听皇额娘的,额娘放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蜜罐里,又甜又腻。
色布腾巴勒珠尔是皇阿玛和皇额娘为她选的驸马,早在四年前确定下时,便封了他辅国公,是大清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辅国公了。
殿外传来小皇子的啼哭,奶嬷嬷抱着襁褓进来时,皇后眼里忽然漫上柔光。
永琏望着母亲逗弄婴儿的模样,想起方才的对话。
这是觉得有七弟了,所以他也不用那么完美无瑕了,不过是个宫女,再无顾忌皇阿玛和前朝大臣对他的想法。
“你们都回去吧,出来这许久,永琏想必也累了。”
富察琅嬅将小皇子交给奶嬷嬷。
永琏起身时,袖中掉出片梨花瓣,正落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