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站起身,发髻上的步摇簌簌作响,“若我不去,万一有人趁机谋害皇上,图谋皇位怎么办!”
富察琅嬅就差把,她不相信大阿哥写脸上了。
……
养心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
皇后踏进东次间时,正看见进忠捧着皇帝的龙涎香软枕,上面还沾着几点暗红的血迹——是皇帝昏迷前留下的。
她轻轻替皇帝拢了拢锦被,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忽然想起木兰围猎时,他抚摸自己肚子时的温情。
“娘娘先歇着吧,皇上一时半刻醒不了。”江与彬低声劝道,目光落在皇后泛青的眼下。
她摇摇头,拿着帕子抵唇轻咳:“你且去查,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是,微臣遵旨。”
……
两个时辰后,皇帝终于醒来。
他按着额角坐起,看见皇后靠在榻边打盹,发间的金步摇已歪向一侧,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颈。
“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像冰锥划破湖面,进忠立刻跪下,额头触到青砖:“回皇上,经太医们检查,是慎嫔娘娘擦的香膏与您服用的血露丸相克了……”
“相克?!”皇帝猛地掀开被子,龙袍下摆扫过皇后垂在床边的手。
她忽然睁开眼,看见他眼中跳动的怒火。
进忠闭了嘴,叶天士便跪了出来:“启禀皇上,慎嫔娘娘平日里所用的香膏中还有少量催情散的成分。
皇上您一直服用的血露丸,亦有壮体的功效,两两相加,便产生了驳斥。
因为皇上宠幸…慎嫔娘娘的次数不算太多,所以症状才会到如今才显现。”
皇后扶着云舒的手臂站起身,她望着皇帝的背影,忽然想起云舒说的,那半粒朱砂色药丸。
那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血露丸了……
云舒自从知道叶天士是永琏的人,现如今听这些话,便不怎么信了。
皇帝的身体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
秋风吹过廊下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紫禁城里那些永远说不完的悄悄话。
慎嫔经此一事,成了慎答应。
皇帝也难得的收了收心,不再肆意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