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样,怕是要让姐妹们笑话臣妾了。”她将脸靠在皇帝胸前,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不如…”
“不如什么?”皇帝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却在看见她泛红的眼角时,语气骤然软下来,“朕的荣嫔,只需安心养病便是。”
他忽然俯身,在她眉尾的朱砂痣上落下一吻,“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去给皇后请安,养好身子要紧。”
云舒敛眸轻声应下,不用去请安,减少工作量挺好的。
一个华妃的怨气是怨气,一群人的怨气也是怨气。
窗外雨丝渐密,云舒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景仁宫内,皇后望着东墙上的日晷,见指针已过了未时三刻,才慢悠悠起身打算往翊坤宫去。
剪秋跟在身侧,正要开口说话,染冬便急匆匆跑了进来,“娘娘,翊坤宫那边…
荣嫔娘娘不过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晕过去了。”
“一盏茶就晕了?”皇后脚步一顿,搭在剪秋手臂上的护甲一颤,
“那现在,荣嫔还在翊坤宫?”
染冬缓了口气,复又回道:“荣嫔娘娘回了永寿宫,太医去了半晌了,栗子糕只怕还在路上……”
她忽然停步,望着景仁宫的红墙,原本栗子糕绕路是为了拖延时间。
让皇帝晚一些知道翊坤宫的事情,也让荣嫔好好受受罪。
可她没想到荣嫔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装晕:“本宫都不知道是她底气太足,还是没有脑子。”
染冬低头不语,剪秋轻声开口:“这么算,这个时间,皇上该去永寿宫了。”
话音一落,天下飘起细雨,皇后抬手,微微勾唇:“下雨了,本宫头疼,宣太医来。”
剪秋垂眸:“是,娘娘。”随即便转身低语,“传 今日去永寿宫的太医来。”
比温实初先到景仁宫的,是翊坤宫被禁足七日的消息。
皇后杵着额头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是讽刺:“华妃啊华妃,哈哈哈,哈哈…”
华妃被禁足,满宫议论纷纷。
而永寿宫成了底下宫人趋之若鹜的存在,毕竟那可是华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