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若不是看在你我同姓沈的份上,今日这一遭,我也不会来。
你好好想想,不要再与华妃作对了,忍着一点,没什么不好。”
云舒垂眸拨弄护甲上的红宝石,听着对方有些急怒的声音,说着“以色事人”“华妃父兄得力”“沈家不如”之类的话。
殿外忽然传来金铃声,原是皇上送她的雪雀撞翻了食罐。
她趁机起身:“长姐说的是,妹妹省得。
只是,这糕点,是你的嬛儿妹妹喜欢,不是本宫喜欢。”
护甲轻轻划过案上摆放的藕粉桂花糕,糕碎簌簌落在青瓷碟上,“听雨,送沈常在回吧。”
“是,娘娘。”
待沈眉庄和采月出了永寿宫的朱门,凝香才皱着眉转身:“娘娘为何不与沈常在说清,现如今的局面,咱们永寿宫和翊坤宫早就不可能言和了。”
“为何要说?”
云舒斜倚在软枕上,取过一本《花间集》随意翻着,“她若真明白了,我还要分心注意她会不会变聪明,影响到永寿宫。”
指尖停在「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一句,她忽然轻笑出声,
“现在这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就很好…”
她最好永远都看不清局面,永远都放不下身段。
景仁宫的烛火映得彤史书页泛黄。
皇后捏着朱砂笔,在「十一月初八,永寿宫荣嫔侍寝,三回,留」的记录上重重画了个圈。
“皇上如今真的只有初一十五才来景仁宫”她将笔掷在案上,墨渍溅在明黄绢面上,开出狰狞的花。
“娘娘息怒。”剪秋捧着暖炉上前,“华妃娘娘的兄长刚封了抚远大将军,皇上总要顾忌几分翊坤宫…”
剪秋没看清彤史上的字迹,只以为是昨夜皇上留宿翊坤宫,皇后才气急。
没想到这么一说,反倒让皇后头更加痛了。
“本宫知道。”皇后揉着眉心,发髻上的东珠随动作轻晃,“这荣嫔是压了华妃的气焰,可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她想要看到的是后宫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场面。
而不是现在这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