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着她眼底明灭的光,他握紧她的手,“以后有朕在。”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你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那些腌臢事,朕自会替你清理干净。”
不愧是他选中的人。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惨叫声,被冷风扯得破碎。
沈云舒垂眸望着皇帝腰间的九龙玉佩,想起方才他看见玉牌时转瞬即逝的冷意,嘴角微勾。
“晚上去养心殿用膳,朕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樱桃肉。”
沈云舒福身应下,目光掠过殿外渐渐凝固的水迹,“好…”
——
永寿宫的事,不出三日便在六宫传的沸沸扬扬。
云舒对着镜面轻抿唇脂,指尖在簪头的粉珍珠上摩挲。
凝香捧着紫檀木匣屈膝蹲下,匣中鎏金护甲泛着清亮的光,边缘新镶的翡翠在烛光下碎成萤火。
云舒伸出修长的手指,任由凝香将护甲套上。
“娘娘,这流言传的太快了,咱们真的不管吗?”
凝香的声音压得极低,护甲扣上指尖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管。传的越盛越好,本宫如今还怕这点子流言吗?”
云舒望着镜中自己渐渐冷下去的眉眼,忽然轻笑出声。
护甲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漫上来,她想起皇上昨夜握着她的手说“朕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时,掌心那层薄茧擦过她手背的触感。
那是拿惯了奏折的手,杀起人来也不会抖。
“六宫都敬畏永寿宫,这多好。”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记不清这是哪一日皇帝赏赐的,水头足得能照见人影。
反正不会传出什么红颜祸水的流言来就好,毕竟皇帝这一出是为了抬她,可不想污了自己的明君形象。
这事,皇后和太后肯定也是清楚的,不然不会任由流言传到现在这个地步。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孟溪抱着狐裘走了进来。
“娘娘,轿辇已经备好了。”孟溪的眼睛弯成月牙,“御花园的腊梅开了,奴婢听说今冬的红梅开得格外早。”
云舒由着孟溪将白狐裘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