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江澜夜常年时刻不离地戴在身上的,见此玉佩,犹见陛下。
几位大臣就算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屈服于帝王的权力。
真是想不到,陛下竟如此信任这个女人
见他们跪下了,宋仪继续道:“本宫再问最后一遍,那家仆是谁带进宫的,若是无人承认,你们六人便先一同关入大牢!”
话音刚落,终于有个大臣哆哆嗦嗦地说了:
“贵妃娘娘,刺杀陛下的家仆是微臣带进宫的,只是微臣并不知道他存有这样的心思啊!”
“面圣之前,微臣等人都会被侍卫搜身,确保身上没什么能伤害陛下的东西才能入宫,微臣真的不知他是怎么把匕首带进来的啊!”
宋仪干脆道:“来人,先把他关起来,待陛下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其余几人暂且离宫,听候发落。”
哪怕他们有再多的不满和怨怼,看见宋仪始终举着的那块玉佩,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见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宋仪身形忽然摇晃了一下。
惜春担忧地说:“娘娘今日受惊,还是休息休息吧。”
她低头看向自己沾满血迹的裙摆,一言不发。
都是江澜夜身上流淌出来的血,是他为了保护自己
明明自己都扑上去护住他了,为何他还要再
宋仪吸了吸鼻子,说:“惜春,我没事,你能帮我打盆温水过来吗?我为陛下擦擦身子。”
“好,奴婢这就去。”
宋仪缓慢地走了回去。
几位太医仍寸步不离地守着江澜夜,间隔半柱香就为其再把一次脉。
“药熬好了。”
宫女将药端了进来。
太医犯了愁。
“陛下这样,该怎么喝药啊?”
听到这句话,宋仪的心像是忽然被拧了一下,一阵酸痛。
也许当时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江澜夜听了这句话,心中也是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给本宫吧。”
“劳烦几位太医将陛下搀扶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澜夜半坐起来,宋仪直接灌了一口药,当着众太医的面,俯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