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内寒外热,是炎症的缘故,这伤口还没好,从明日起,陛下可万万不能再随意走动了。”
“如今天气炎热,一旦伤口崩开,容易化脓,到时候就难办了。”
听了太医的话,江澜夜没什么反应,宋仪倒是极其认真地点头,末了又拽了拽他的衣袖,没好气地说:“你听到了吗?”
江澜夜看着她,嗯了一声。
太医随后又道:“现在,微臣写一方子,让宫女去熬药,陛下服药之后歇息,若是明日一早出了汗,这烧就能褪下去了。”
宋仪连忙又道:“好。”
太医没眼去看这两人难舍难分的模样,刚想嘱咐一句江澜夜今夜需要盖好被子,一看宋仪已经往上扯了扯被子,又把话咽了回去,默默走了出去。
江澜夜始终在直勾勾地看着宋仪。
宋仪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问:“你傻了吗?”
江澜夜动了一下。
只是,他忽然整个人都压在了宋仪身上,宋仪连忙张开双臂抱着他。
他身量修长,就这么压了上去,宋仪抱得艰难。
偏偏他还一个劲儿地将头往她的颈窝处拱。
宋仪察觉到他心情不好,耐心问:“怎么了?”
“烛灯,刺眼。”
他的声音很闷。
许是生病的缘故,说出口的话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平白有些可怜委屈。
宋仪抱着他,看向他说的那两盏烛灯。
江澜夜一向不喜欢太亮的环境,宋仪很早就知道,不过当下,她还是忍不住说:
“不点蜡烛的话,谁能看得清你?再说了,你半夜起烧,一会宫女进来送药,殿里总不能一片漆黑吧。”
她喋喋不休地在江澜夜耳边说着,江澜夜不语,只一味抱紧了宋仪。
其实她困得眼皮打颤,好几次强行将呵欠憋了回去,憋的双眼渡上了一层水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怀疑江澜夜抱着自己睡着了,宫女终于端着药进来了。
宋仪连忙推了推他:“江澜夜,起来喝药。”
江澜夜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