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布小心翼翼地解开之后,宋仪发现,伤口几乎已经愈合了,最起码看着没有前几日血肉模糊的感觉了。
“江澜夜,你的伤应当用不了一整个秋天就能痊愈了。”
听到她这么说,江澜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为江澜夜换了药,两人乘坐着马车,一如刚来到行宫的样子,宋仪枕在江澜夜的腿上,一路摇摇晃晃,天黑时回到了那座熟悉的皇宫。
宋仪迷迷糊糊地下了马车,江澜夜牵着她的手,忽然说:“去看看金銮殿。”
宋仪本想询问,金銮殿有什么好看的,一直都长那副模样。
可是走到殿门口时,望着里面的地砖上已经尽数铺满了毛茸茸的毯子,她格外惊喜,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
“好软,这是羊毛制成的?”
江澜夜见她喜欢,悠悠道:“你总是习惯赤着脚走路,这样日后也不怕冷了。”
宋仪问:“什么时候做的?”
“太医为你把脉的那一天,朕知道你的身子平日应当注意,不能再受寒之后,就命人做了。”
宋仪笑了,当着江澜夜的面将鞋袜褪下,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格外兴奋。
没想到这常年冷如冰窖的金銮殿,有一日也会变成这样。
她来来回回地走,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像是撒欢的兔子。
江澜夜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看着她。
宋仪起身,意有所指地说:“江澜夜,你怎么这么好,要是能不关着我的话,你就更好了。”
江澜夜瞥了她一眼,态度坚定。
“不可能。”
话音刚落,宫女送了两身衣袍过来。
江澜夜走过去接了过来。
当时说好的第二日换给她看,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将其忘记了。
宫女退出去后,默默将门关上了。
紧接着,江澜夜当着宋仪的面,低头开始解腰间的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