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坏男人,心里的账都算得清清楚楚。
南枝有好几次想问他,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好像隔着一大截阻碍,不是的话,却又亲密地无比自然。
她是不是堕落了,要不然,保守如她,怎么会允许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自己。
糊涂又迷茫,甚至说不上是不是情窦初开,对着一颗粽子头?
南枝有些好笑。
腿脚痊愈的猫咪已经获得自由出入的资格,踩在沙发上,圆眼盯着阳台上摇椅里的男女,女孩儿气喘吁吁,被人摁在身下,香肩半敞,肌肤上雪白印红。
付京尧几近失控,狠狠咬了她的唇,“给不给做?”
滚烫的脸庞躲到他胸膛,南枝心潮澎湃,轻摇了摇头。
付京尧这倒是好说话,没为难她,翻身将两人调了位置,把人拢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手臂,椅子前后摇晃起来。
南枝听着他的心跳,比她的跳得还狂浪,静谧的空间,相拥着的两人像是再平常不过的情侣。
肾上腺素分泌的感觉不只男人沉迷,南枝静静地想。
“毕业后还打算读博吗?”他嗅着她头顶的发香,心里出奇地安宁,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手臂。
南枝没想到他会主动打探她的生活,前些日子她送钱和乔琬碰了面,那个学姐好像满腹心事,两人没聊几句就分开了,对于她,她真的知道的不多。
南枝轻轻摇头,“应该不读了,经济支撑不上去了。”
付京尧闻言轻笑,收紧了手臂,“跟着我,我供你,去京城,我安排人让你缩短规培,想去哪家医院,或者直接留在我身边做家庭医生都可以。”
南枝呼吸轻了轻,依他的打算,她们之间哪能有以后,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半天才道出一句,“谢谢您。”
只是一声再平常不过的道谢,付京尧偏偏听的心里发痒,这种被女人拿捏住的感觉,他竟然算不上讨厌。
摸到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到时候再好好谢我也不迟。”
南枝却更加心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