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笑下,“是吗?”
沈听澜解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握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剧烈的心跳透过胸腔传到掌心下,他慢慢向下抚摸,而我以前跟他提过,喜欢他漂亮的肌肉线条。
直到指腹的触感变得斑驳突兀,我才注意到正按在他受伤的疤痕上。
这是拆了纱布后,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整个伤口的全貌,沿着树枝插入的边缘爬满了狰狞的疤痕。
如今的疤痕有多骇人,当初受的伤就有多严重,而我和他经历生死的片段,又再次如走马灯般汇聚在脑海中。
对于他危急时刻的舍命相救,我一直心存感恩。
沈听澜低头,连忙用衬衫挡住疤痕,脸色不自然甩开我的手,将我抱下来背对着他。
我刚要转身,他冷声警告,“敢转身,现在就上了你。”
“!”我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背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开了,等我再回头,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我连忙跑过去将门关上,又落了暗锁。
人瞬间脱力的靠着墙,闭上眼,内心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侥幸。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搬走了。
只是我不懂,面对我的拒绝,沈听澜没有停下,却因为他身上的疤痕就离开了,匪夷所思。
洗澡时,我从镜子里看到腰侧留下的指痕,浅浅的,但还是能看出来。
翌日。
我是被李叙言的电话叫醒的。
时间刚好七点半。
李叙言说:“这么早打你电话,还没睡醒吧?”
我说:“没有,已经醒了,有事?”
李叙言:“修车厂来电话了,轮胎换好了,但油箱漏了,配件要下午到,等换好给你送公司还是送澜湾?”
我说:“送澜湾吧。”
“好的。你今天还去公司吗?”他问。
今天我跟二姨还有事要谈,“要去的。”
“那正好,我送你,”李叙言说:“我现在出门,半小时后到你家楼下,顺路送你去公司。”
“不用,我打车去就行。”我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