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哭了一天了,怪不得吃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我来看看你呀,灯也不点,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又哭得这么伤心。”
“我还以为谁家水壶烧开了。”
凛彻睁大双眼,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没哭出声。”
白昭颜轻笑,捧着他的脸,轻柔地替他擦掉泪迹,“怎么哭了,跟我说说?”
凛彻咬着唇,不敢说实话,可又不想骗她,只能一直沉默。
“是因为看到了卧室里的避孕药?”
凛彻没想到白昭颜会主动提起,愣愣地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昭颜,对不起。”
他不该以催情果为由,要求跟昭颜结侣的。
白昭颜心头又软又热,弹了凛彻一个脑瓜崩,“不要胡思乱想。”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体内狈毒未解,我不想有孕,避免崽崽在腹中染上毒素。”
“我想着,既然我们是夫妻,往后有的是机会能生健康的崽崽,毕竟我们也要对崽崽负责不是吗?”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怀孕的话,狈毒会不会影响到胎儿,可小心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不然生下一个从出生起就带毒的孩子,那对崽崽太残忍了。
白昭颜见凛彻怔怔的,还没回过神来,轻轻在他眼角啄了一口,“你别多想,好吗?”
凛彻点头,倏地破涕为笑,将白昭颜抱进怀里,“昭颜。”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他吓坏了。
“都让你别多想了。”白昭颜揉着凛彻的耳朵,直揉到滚烫发红才肯罢休,“下次有什么疑惑不要闷在心里,记得来找我。”
昏暗的卧室里,凛彻紧紧抱着白昭颜,下颌抵在她额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好,我记住了,我会的。”
有白昭颜作保,凛彻决定以后都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你还哭吗?水宝宝?”
闻言,凛彻耳根更燥,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哭了。”
“那跟我出去给布料染色。”
“好。”
凛彻顶着红肿的眼睛跟着白昭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