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竟全在韩老太太的算计当中?
韩景渊出来时,谢兰台看到他穿的是金色战甲,脸上一片肃杀,在目光对上时,他莫名柔软了几分。
几步上前,他毫不犹豫就将她搂进怀,吸着她身上的暗香。
“吃饭了吗?我让人备饭。”
她柔声低问。
从昨夜起,他就一直在奔波,估计根本没时间吃东西。
“来不及吃了。赶时间。”
一顿,他闷闷又道:
“老太太本想让我造反,但我没按着她的节奏来,结果,她另有安排……
“现在我得去平反,你在京城千万要小心。如今陛下非拓跋后人的事、以及老太太手上有遗诏一事已传开,搞不好会有人来抢夺……”
的确有可能。
遗诏如果落到手捏大权的人手上,定会引来轩然大波。
乾帝为自保,也有可能来抢,同时杀人灭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安心去。我会随机应变。”
不能让他牵挂后方。
韩景渊捧着她的脸,无比凶狠地深吻了一记,直吻得她脑子空白,双颊泛起层层红潮,忘了今夕是何夕。
他,真是疯了!
“走了……等我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没回头。
谢兰台没追出去,只目送,转头时看到了老太太拄着拐杖在看她:“过来,陪我说说话……”
还招了招手。
谢兰台走了过去,扶老太太进屋坐下,给老太太奉上一盏茶,听到她说道:“你是东宫之后,潜之是国之栋梁,陛下老了,是时候该为大乾立下储君了!”
桌面上有两份诏书。
“其实当年先帝给了我两份诏书。一份是废帝另立的诏书;另一份是空白的诏书。”
老太太将那份废帝另立的诏书取来,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字:
作废。
然后又展开了那份空白的诏书,她温温看向谢兰台:
“你自己说吧,是立你为皇太女,还是立潜之为储君,你为储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