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蛋还敢笑！\"黎生咬牙切齿，声音在吕咘耳边响起，\"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战场上露个面就行？\"
吕咘被他掐得不明所以，含糊不清地抗议：\"窝窝戳森么了\"
\"你还有脸问！\"黎生松开手，气得在营前来回踱步，铁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本来张将军和高将军可以暗中行事，你非要喊那一嗓子！然后全城都知道是她俩开的城门！\"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火把\"噼啪\"作响。吕咘呆立在原地，脸上的红印渐渐显现。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万一袁淑的余党报复\"黎生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万一当时她们没杀到城门处呢？你让她们如何自处？\"
吕咘的俏脸渐渐发白。她转头看向张燎和高橓，发现两人也是神色凝重。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带来的后果。
\"我\"吕咘的声音细如蚊呐，高傲的头颅第一次低垂下来，\"雯苑，高橓，对不住了\"
张燎和高橓震惊地对视一眼。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飞将军，居然在向她们道歉？这位大人怎么调的啊！
火光下，吕咘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指不安在方天画戟的戟把上来回摩擦。黎生站在她身旁，眼中的怒火已经化作了无奈的宠溺。
\"将军言重了。\"张燎率先回神，抱拳道，\"能为将军效力，是末将的荣幸。\"
高橓也连忙表态：\"黎大人多虑了。我等既然选择追随吕将军，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黎生看着两人坚毅的面容，心中既感动又无奈。这份对吕咘的忠诚，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他摇摇头，语气缓和下来：
\"这是两码事。赏赐的事你们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他望向远处已经泛白的天际，\"准备拔营回城吧。\"
晨光微熹中，一行人向中军大帐走去。吕咘难得安静地跟在黎生身后，时不时偷瞄张燎和高橓一眼。两位女将则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对黎生的好奇，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这位能驯服飞将军的县令大人，油然而生的敬意。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