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女人很多,但林薇歌却是第一个住进加佛庄园的。头一份儿的特殊,再加上出门前老大也没跟他说要处理她。
“安分点儿林小姐,老大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便径直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林薇歌脸色愈发苍白,攥着礼物盒的手渐渐收紧,又缓缓松开。眸中一片落寞伤心。
从始至终,世献就没打算带她回去。
飞机于傍晚五点钟落地御苑的停机坪。
此时天际晕染成水粉画,晚风带着未褪尽的料峭,御苑内的青砖正把白日储存的暖意,一寸寸还给渐暗的暮色。
沈从礼特意换了身看起来不那么严肃的衣服。
看着机舱门打开,这位见惯大场面的外交官竟紧张地整理起袖子领口来。
率先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是沈世献,他脸上戴着副墨镜,长手长脚的,根本不需要借助踏板。
透过侧窗,少女看见沈从礼正站在不远处等着。
这三个月外公每周都有打电话给她,很细致地关心她的伤以及生活起居。
或许是血缘,又或许是电话中老人极其温柔耐心的关心。
沈稚欢对她这个十几年才首次相认的外公产生了强大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