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陡然一沉,“给我。”
吴妈愣了下,反应过来地将手里的餐盘递过去,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又忐忑地补充了句:“…先生,欢欢年纪小,外公去世,她心里一下子装这么重的情绪缓不过来很正常,您就……”
话还没说完,男人明显不耐烦的视线扫过来,吴妈后背一紧,立马噤了声。
周临渊走了进去,床上的少女一言不发地靠在床头,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瞧着呆滞空洞。
沈从礼都埋进土里了,就她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男人越看心里的火就往外冒,他把餐盘往床头一放,视线在瞧见那张下巴尖尖的脸蛋时,喉咙里要训人的话又一转:“把粥喝了,明天带你回御苑。”
周临渊看见她动作缓慢地转了转瞳孔,抬起脑袋来看他。
“…真的?”
嗓音听着又干又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她了。
男人看了她两秒,把粥端到她面前,“一日三餐乖乖吃饭、不许再哭就让你回去。否则免谈。”
过去御苑那天她就不对劲了。
沈从礼送去大礼堂那天,这沈稚欢直接哭晕了过去。
本来就吐过血,还天天这样哭,就她那小身板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