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壮肩胛骨贯穿伤,老王鼻梁骨折。”
靳驰拧开军用水壶递给她,“张支书做完笔录了,县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发现老王还涉及三起拐卖案。”
温水滑过喉咙时,徐春晓发现自己的左手腕缠着纱布。
记忆突然闪回——徐大壮钳住她时,指甲在她腕上剐出的血痕。
“这个。”靳驰忽然从裤袋掏出铜哨,红绳已经换成崭新的军用伞绳。
“弹簧片变形了,我修好了。”
铜哨躺在掌心,还带着体温,徐春晓突然抓住他的手,摸到虎口处结痂的伤口:“你翻墙时划的?”
靳驰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抽回手:“枣树刺。”徐春晓家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枣树。
窗外传来早班车的喇叭声。
徐春晓这才发现他眼下的青黑,军裤膝盖处还沾着泥印。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一直没睡?”
“你需要观察药物反应。”靳驰起身拉窗帘,晨光描摹出他挺拔的轮廓。
“饿吗?食堂六点开门。”
徐春晓摇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铜哨上重新铆接的铜钉。
这个总是一丝不苟的男人,在暴怒时仍记得保护她的私产,在混乱后默默修好求救工具。
“靳驰。”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如果我没吹哨”
“我设置了四重保险。”他转回身,眸色在晨光中浅得像琉璃。
“第一,让卖豆腐的老李盯着徐家;第二,在村委会找了人,第三……”他指了指她枕边的bp机,“我改装过,有定位功能。”
徐春晓怔住了。
重生以来她步步为营,却在此刻被看穿所有不安。
“第四。”靳驰忽然弯腰,从床底拖出个铁皮箱,打开是码放整齐的现金与账本,“你缝在炕席下的东西,全在这儿。”
徐春晓倒吸一口气。
那是她重生后暗中积攒的全部资金,连哥嫂都不知道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
他怎么会知道?
“昨晚送你来医院后,我要去给你找衣服,就去了你家,在你屋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