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水声,她透过窗户看见靳驰在洗衣服。
军装外套被他小心地浸泡在肥皂水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阳光下,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水珠顺着小臂滑落,在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徐春晓赶紧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专注于课本。
院门突然被敲响,徐春晓吓了一跳。
她听见靳驰走去开门,然后是张支书的声音:“靳同志,出事了!”
徐春晓放下笔,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老王翻供了。”张支书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说徐春晓的哥嫂是自愿把妹妹介绍给他的,根本不存在拐卖。现在县里有人施压,案子可能要重新调查。”
“还说他和春晓处对象,情侣间玩的过火给让人误会了。”
徐春晓的手指紧紧抠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
她早该想到的,老王既然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背后肯定有人。
靳驰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证据确凿,翻不了案。徐大壮和姜翠萍的供词都在,还有目击证人。”
“问题是”张支书叹了口气,“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说你一个退伍军人不该插手地方案件。”顿了顿,张支书皱着眉:“上头可能要找你谈话。”
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徐春晓看见阳光照在靳驰的侧脸上,他下颌线条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九点,县公安局。”张支书递给他一张纸,“这是通知。”
徐春晓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出去:“张支书,我能作证,靳驰同志完全是见义勇为!”
张支书显然没想到她在,尴尬地搓了搓手:“春晓啊,这事复杂老王有个亲戚在地区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