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驰收起医药箱,“我去趟邮局。”
他们各自转身,一个进屋,一个出院。阳光依旧明媚,但徐春晓知道,真正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靳驰步出院子,微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他沿着石板路缓步前行,脚下的青苔湿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街道两旁的房屋低矮而陈旧,墙面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邮局的门框上方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他推开门,铃铛叮当作响,柜台的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厚重的老花镜,正低头翻阅着一本泛黄的账簿。
“寄点东西。”靳驰走近柜台,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面上。
老人抬起头,透过镜片打量了他一眼,“挂号信?”
靳驰点点头,“加急。”
老人接过信封,熟练地在上面盖上邮戳,随后拿起一支笔,“地址。”
靳驰报出一串数字和地名,声音低沉而清晰。老人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了。”老人将信封递回给靳驰,“明天就能到。”
随后他掏出几张纸币递给老人,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将钱放下。
“谢谢。”
老人收了钱,随手拉开抽屉,将钞票塞进去,又合上抽屉,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靳驰转身离开邮局,阳光洒在他的肩头,温暖而刺眼。他的目光扫过街道尽头,那里是一片菜地,绿油油的菜叶在风中摇曳。几只麻雀在菜地里跳跃,啄食着散落的种子。
为后续更大的冲突做铺垫,悬念感强烈。
张支书离开后,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月季的沙沙声。
徐春晓站在台阶上,看着靳驰将最后一件军装晾在绳子上。
水珠顺着衣角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老王背后的人是谁?”她终于问出口。
靳驰的动作顿了一下,衣架在绳子上轻轻摇晃。“他有亲戚在地区公安局当领导。”
他转过身,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七六年那案子就是他压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