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她手指抚过光滑的笔身。前世她做梦都想要一支这样的钢笔,却只能用哥嫂淘汰的秃头铅笔。
“借你的。”靳驰收拾着碗筷,“行,考上再还。”
他转身去厨房洗碗,背影挺拔如松。
徐春晓小心地盖上铁盒,突然注意到盒底刻着一行小字:1979年全军大比武纪念。
她的心猛地一跳——这是靳驰的珍藏品。
夜深了,徐春晓伏案复习。靳驰坐在窗下的藤椅上看书,偶尔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院子里蟋蟀鸣叫,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当时钟指向十一点,靳驰合上书:“早点睡。”
徐春晓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数学题才做了一半“我再做一会儿。”
“明天七点要起床。”靳驰站起身,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家里有牛奶,我给你热一杯过来。”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徐春晓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布包。等靳驰端着牛奶回来时,她将布包递过去。
“给你的。”
靳驰挑眉,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双黑色毛线手套,针脚细密整齐。
“住院时织的。”徐春晓低头喝牛奶,热气遮住了她发烫的脸,“我住院无聊做的,天也快冷了。”
手套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针脚有些歪斜。
靳驰戴上试了试,意外地合手。“谢谢。”他声音有些哑。
徐春晓瞥见他腕上的军表表带已经磨得发白,暗自记下要攒钱给他换条新的。
各自回房后,徐春晓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她想起前世高三那年,也是这样的夜晚,她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复习,生怕被嫂子发现浪费电池。
隔壁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抽屉开合的声音。徐春晓屏息听着,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然后是打火机的咔嗒声。
一缕焦味飘进来,靳驰在烧什么东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