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祖宗保佑,还好您平安无事!」
「舅舅,以后你上直允许彦章跟侍卫一起陪同吧!哪怕你不愿意坐轿,至少不能再独自在外了!」
「大伯,彦章说得不无道理,小侄练得一身力气,至少能为大伯挡下贼人!」
「老爷,信物并非万能,像这次贼人就找到你了,你如果有个万一,妾身,妾身怎么活啊!」
商家门口,一大群人看见商宣文回来就大呼小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宴青认真听了一下,才知道商宣文原来一直都是独自上直下直,而且不坐轿子不需侍卫跟随,历年来皆是如此。
不过他也并非将自己安保当儿戏,他似乎有能降低自身存在感的信物,独自一人时反而更安全,过去多年从未出事,今天的刺杀才是意外。
因此面对家人热情关心的建议,商宣文也是全部回绝,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倘若他们还要喋喋不休,那么等来的只有商宣文的冷眼,以及喉咙仿佛被扼住的恐惧——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面对三转信使的瞥视。
宴青算是看明白了,这大叔在外面是丞相,在家里也是宰相,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属,只有他能说一不二。
「心泪呢?」商宣文环视一周。
「四小姐还在院子里呢。」
「这孩子知道父亲遇刺都不紧张,真是……」
「还是悦哥儿跟洽哥儿懂事,悦哥儿伤还没好收到消息就立刻带兵救父!」
「四小姐怕是怀恨在心呢,毕竟老爷你……」
姨娘们左一言右一语,每句话都有八百个心眼,别说商宣文了,就连旁听的宴青都觉得商心泪实在是太过分了。
「做得好。」商宣文的话语压下了所有聒噪:「你们好好学学心泪,该做什么做什么,别乱凑热闹,既没有意义,又浪费时间。」
搬弄是非的人一下子哑火了,大家谨慎地观察商宣文的表情,猜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在讽刺。商宣文没兴趣理会宅院里的弯弯绕绕,转头对着一位戴着帽子的老人说道:「苏培,你带鼠和尚换套衣服,以护卫的规格安置他,处理好他的伤,然后带来书房见我。」
苏培总管点头称是,带领宴青进入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