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候到缺,但如果按宗室惯例、被优待安排在老家附近,一上来就面对方腊,岂不是要完?而且北宋末年冗官极多,多久能候到实缺还不好说呢。”
一想到这些信息,赵子称便不由眉头紧锁,觉得压力很大。
自己必须赶快做点事情,扩大势力,才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有立身之本。
……
赵子称把上述现状都回忆捋顺后,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船舱内的空气实在是浊臭逼人。
他便准备起身走走,顺便观察一下新环境。
来到舱外,呼吸了几口新鲜湖风,整个人总算精神一振。
放眼望去,太湖烟波浩渺,远处的水平线上渐渐冒出些屋舍树木,估摸着再过一时半刻就能靠岸了。
旁边的乘客见他已经无碍,低声啧啧称奇:“方才那颗丹药竟这般灵验?这么快就治愈了,也不知这书生究竟是什么病。”
赵子称听见旁人嘀咕,也回想起刚才穿越的时候,迷迷糊糊间确实有人给自己灌药了。
虽说那种融合记忆的头疼并不是疾病,也不是完全靠药治好的。但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礼数,赵子称便决定去道个谢。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袍袖、衣摆,准备上楼去找船主。
刚爬到舷梯口,一个壮硕的胖子拦住去路:“请小郎君止步,我家少主喜欢清静。”
赵子称认得这胖子,因为昨天搭船时便是他收的钱。
这胖子姓邓,据说在姑苏城外颇有田庄、漕船,还是某个镇上的保正。赵子称本以为他便是船主,此刻听他言语,才知道他背后居然还另有主人。
赵子称便礼貌解释:“我方才一时晕眩,神志不清,后来听说是船主赐药缓解我病痛,特来致谢。”
“一丸宁神丹罢了,我家少主悲悯,也不指望人谢……”
胖子说完正要赶人,他背后却传来一声清亮的低语:“邓叔,看他也是个读书人,怪有礼数的,让他上来吧。”
邓胖子立刻不再阻拦,恭恭敬敬让赵子称上了舱顶。
舱顶有一座小木亭,四面透风,亭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