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把目光移开,她确实做不到盯着一个外男看得聚精会神,与此同时她在心里思忖这阉货把她当成了宫女怎么还敢这么看着,真是不要命了。阉货是什么,她只是隐约知道一点,一个阉字让眼前此人似男子又不是真正的男子。她突然悟出了些什么,正是因为太监改不了男人的模样但永远失了男人的身份,也永远不能与女子产生爱恋之情,导致了心理极度的不平衡和怨恨,所以才叫他们坏了心肠,彻底堕落成了恶鬼。
她斗胆又看了一眼进忠,没看清他是愣住了还是仍在看自己,但她只想对他敬而远之。她鄙夷他却又怕惹他不快他会伺机报复,只能面上先装着毕恭毕敬。
“公公,我先走了。”她不肯说多余的字,但依着春婵对她行礼的样儿给进忠行了礼。
进忠抱着药,就这么看着她离去,他猜想她只要稍稍踏出去几步就能反应过来忘了药,可没想到她步子飞快,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会如此惹她厌恶?
“樱儿!”进忠追了出去,在后面唤她,却又不敢喊得太大声。
嬿婉听到声音,步子缓了下来,但不敢回过头去。她心里擂起了鼓,无端以为这太监又打起了想给她伞或是把她献给皇阿玛的主意。
“药!”看她在发颤,进忠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歪念头,但他仍希望她不要误以为自己想和她对食。撞得头破血流都没能撞塌的南墙,他这次再不舍也只能缘墙绕开了。
嬿婉听到“药”字,猛然回头,她心里为自己对他的误解羞愧不已,但她碍于公主的身份拉不下这面子,只得端正地行礼:“多谢公公提醒,我忘了。”
“樱儿,早点回去歇息吧。”进忠到底没告诉她多拿的金创药,毕竟万一她坚持不肯收他就不知怎么是好了。
进忠忍着没再看她,自己走了另一条道,绕远了些,但让她安心就好,自己跟着她她又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于心不忍。
嬿婉转过身,看着他的身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