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太监去宫外头的合缘斋买的,宫里可吃不着,御厨做不出来。”承淇见嬿婉欢喜,自是得意起来。
嬿婉没提额娘的高烧,但毕竟她也在病中尚未好全,说话的声音发瓮,承淇还是察觉到了。
“近几日天寒,十妹是冻着了吧?我下回带些炭来,再找太医求一些……”
“不必,你背着炭来会让人无端起疑的,药我这儿不缺,春婵已经煎了,我喝着也见好了。”虽然按多年前的圣旨来说被禁足的是额娘不是她,但承淇带太惹眼的东西总是不好,况且嬿婉自认和四哥的情谊没到这种要他为自己犯险的程度。
“四哥,你说你今儿在皇阿玛处,皇阿玛考验你什么?”嬿婉主动岔开了话题,她心中对那个小太监的送药之举疑云未消,总担心他错送了给师傅的好药,碰上承淇今日恰好与皇阿玛在一处,便借机问他。
“考我《中庸》,有一句‘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还好我背得滚瓜烂熟,不然挨了皇阿玛训斥可不得怨天尤人喽。”
承淇向嬿婉挤眼睛,嬿婉掩嘴乐了,拣起那块“鹤寿”尝了一口,豆香从口里弥漫开了,还有些红豆子和蜜枣的甜味儿,但嬿婉觉着甜得发腻,而且糊嘴巴喇嗓子,干嚼不吃茶简直咽不下去。
“不好吃啊?”承淇见嬿婉的脸都憋得有些发红不禁拍着她的背问她。
“太甜了。”嬿婉知是四哥一片心意,而且刻字的寓意好,还是将那豌豆黄吃下去了。
“下回我带些别的来,宫外头的糕点铺子可多了,换一家就成。”
“我听墙角听到有宫人说皇阿玛御前有几个太监管教徒弟极为严格,动不动就是非打即骂的,还有个小太监吃了嘴巴子脸上伤了大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宫里对太监的管束确实严,大太监管他们大概也是想叫他们不在御前出大错被皇阿玛重责吧。”
“可是打脸终究是有些过了,毕竟是在皇阿玛跟前当差的,皇阿玛见了也难看,我想着说不定是宫人以讹传讹了,大概也没有这么严重。四哥,你有见皇阿玛身边跟着脸上挂彩的小太监么?”
嬿婉也不全是出于谨慎才把所谓的闲言推给并不存在的宫人的。她是公主,那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