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赏前来传旨的御前太监是既定的规矩,嬿婉旋即转身,意欲走回卧房取银子,可慈文反应得更快,将自己簪戴的一支金嵌珍珠梅花簪摘下递了过去。
“公公,这小簪你拿着换些茶酒吃吧。”慈文微笑着道。
“奴才谢小主赏赐,奴才告退。”保春那张原本就笑眉笑眼的面孔显得越发喜气洋洋了。
“额娘,他只是替皇阿玛跑腿传个侍膳侍寝的旨,甚至都不是进封这类大事,您就给他个簪子,这礼也太重了。”待保春走了,嬿婉才小声对慈文埋怨道,一旁的春婵有些愧疚,但从面色来看显然也赞同嬿婉的想法。
“簪钗都是身外之物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不,新簪子今儿不就正好来了三五支么?”慈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万一皇阿玛明日后日甚至一连数日皆派太监召您去养心殿随侍呢?您总有一日赏无可赏。”嬿婉心里盘算了下自己和额娘能赏人的寻常簪子,其实并无多少。
“不会的,皇上只是一时贪了新鲜,不出两日就能将我忘个干净,咱们的簪子必是管够。”眼见额娘笑得露了两分狡黠,嬿婉了然于心她的本意一直都是当个握月担风的闲人。
“额娘,既然您这么想,那么咱们就更不该把簪子随意地给出去了。您都没有争宠的心思,何须去向御前的太监行贿?还不如多留些金银作傍身财。”嬿婉沉吟了好一会儿,终归还是有些心疼给出的簪子。
“嬿婉,这怎么能算是行贿呢?无论我自己作何感想,如今在旁人看来我就是已有复宠的苗头,所以赏赐传旨太监宁重不宁轻,否则太监心下比较我与其他主子,或许就觉着我恃宠苛待他们了。”慈文耐心分说着,语毕还有些欲言又止。
“嬿婉,你凑过来。”她望了春婵一眼,尽管纠结,但为了女儿的面子,还是选择了引她到自己身边。
嬿婉不明所以,刚想出言打趣说有什么话是春婵听不得的,就闻慈文极轻声地道:“你以为人人皆是你那却金暮夜的檀郎?”
“额娘!”嬿婉霎时满面霞染,振袖轻捶慈文的胳臂不止,但也不得不承认进忠属实清廉,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