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的目光悄悄瞥向了春婵,嬿婉以为她是在研究春婵的反应,以此琢磨自己的脾气好不好伺候,便没去关注春婵。
不曾,澜翠整张面孔都转了过去,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嬿婉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慌乱地转头瞧春婵在做什么。
春婵憋得满面通红,实在忍不住吭了一声,复而大笑不止。
这实则是神来之笔,但嬿婉并不觉得,她一时只觉春婵坏了她的大事。她又好气又好笑地去拍打春婵的脊背,她越拍春婵越笑得厉害,她龇着牙假装嗔骂她:“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公主您…您板着面孔,声音却在发颤,还颤得越来越藏不住,后来连带着手指都在抖,实在太有趣了。”春婵忍俊不禁,嬿婉觉着自己的额角青筋都要突突地跳起来了。现如今她的演绎已是回天乏术,只好笑骂道:“早知这样我就和你先串通好了,笑什么笑,你也是个呆子!”
她们二者间的氛围于彼此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但在澜翠眼中却是鲜少可见,以至于说值得万般艳羡都不为过。许是被深深打动了,她在此刻终于下定决心。
“十公主,奴婢愿意听您的,您想让奴婢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她很想去永寿宫侍奉十公主,这份热忱高涨得大过了进忠会替她安排的清闲去处。
“真的假的?“澜翠转变得过快,快得嬿婉有些发懵,她圆睁着眼睛澜翠眨了眨。
“真的真的,澜翠同意了,公主您快出个歪点子吧。”春婵抢嘴逗趣道。
“什么歪点子?我这是正点子。”嬿婉以为春婵在虫子的一茬上过不去了,不好意思地一甩手。她本也没想真让澜翠丢虫子,毕竟仔细斟酌后她想着长期受欺压的宫女要反抗也只得取巧。
“澜翠,那疯妇除了疯癫以外可还有什么别的疾病或是薄弱环节?吹了风时常头疼脑热,或是吃了生冷食便胃疼反酸之类的,你好好想一想她有没有诸如此类的弱疾。”打蛇就该打七寸,使暗招得使对地方才可事半功倍,嬿婉挥开春婵作乱的胳膊,循循善诱着向澜翠问道。
“有,”澜翠凝神思索了片刻,当即双目一亮出言道:“她的肠胃不大好,有时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