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妹请我办事还需酬劳?怎么与我这么生分了?”承淇瞅着茶叶,张口结舌了片刻,以指关节敲击着椅把说道。
“也不是生分,我求人办事不得拿出点儿诚意来么?”说起求人办事嬿婉就莫名地羞臊不已,她笑得生硬,又怕四哥觉着她莫名其妙,小声地东拉西扯寻话说:“四哥别敲了,椅子把手又没碍着你,它得喊冤了。”
四哥的目光从茶叶上移开,缓缓投洒至她的面孔,她只觉四哥此刻的神态奇异得紧,却又不知是为何故。
“椅把冤不冤四哥不清楚,但四哥有点儿冤,无缘无故就成了十妹的行贿对象。”四哥笑着挤眼,显然是在随口逗她,但她顿觉面庞上火辣辣地热腾起来。
“我哪有行贿,谁家行贿送这玩意儿?”嬿婉呼出一口气,强词夺理地分辩道:“我是觉着这茶叶上乘,好心送来给四哥品尝。”
“不必了不必了,四哥不爱喝蜜茶,”承淇笑得双肩颤抖,他摸了摸脑门,竭力正经道:“十妹硬送给四哥,那这好茶叶就彻底浪费了,十妹不如将它收回去,留给真正喜甜之人品尝吧。”
十妹当真是借花献佛献得令他哑然,难为进忠一片心意,那般瞻前顾后最终还是巴巴地送去,结果竟然被她不解风情地试图转送过来白白便宜了自己。承淇越看她的茫然越觉得好笑,险些要前仰后合着背过气去。
“谁是真正喜甜之人?四哥,你今儿是喝了许多酒么?怎么像是酩酊大醉导致前言不搭后语了。”嬿婉见他这副异状,面上的红晕悄然散去,她一甩袖,不轻不重地推了承淇一把。
“我没喝酒,你闻闻我身上可有酒气?”被她误会了,承淇急得争辩了一句,又软下了声音遮掩道:“十妹你不是自个儿就爱吃甜食甜水么?还有你那宫女春婵,看着饮食偏好也与你相差不了太多。”
他暗想着幸好前几日十妹与往常一样吃甜吃得多,后又唤春婵尝了几块酥糖和驴打滚,他出此言不为错。
嬿婉已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迟疑着点头,心中想着四哥这种推脱法还真不常见。
确实不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