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全公公为人较为正直,十几年前我就隐隐有了这个印象,所以对他的奉赏还是依据实事的大小来定吧,送的不合宜或许会引他反感。至于他不愿收,那就算了,不要强求。”慈文对嬿婉轻声道。
她们所不知的是,全寿对他人的教导确实是受应受之赏,而他今日的婉拒只不过是出于同情,不愿因几句话获取本就俸禄微薄的慈文的银子。
嬿婉颔首应了,但相较而言更不解的是另一事,她面露疑色地问道:“额娘,您为何不与我一同改日再来?我真要独自入内?”
“额娘是真心实意地不太情愿见你皇阿玛,想着能避就避了。若那日嬿婉听得保春所言为真,那你皇阿玛也多半是想见你而不是见我,否则他必如前几日一样差人来传话。这样刚好,额娘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额娘一见皇阿玛就烦闷早就是她心知肚明的事了,嬿婉讪讪一笑,见额娘那远行的背影都显得松快了不少。
“皇阿玛,离七姐姐的生辰只有一月左右了,不知皇阿玛要如何操办?”听得承兰与皇上无意间提起此事,本困顿欲眠的进忠霎时有了一肚子火气。
距承琅的生辰尚有一月,她倒记得提醒皇上,而距公主的生辰不过几日而已,她怎的全然不知或是知而毫不吭声。他眯起阴鸷的双目,向承兰瞥视。
不过也好,他正愁想不着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示皇上公主的生辰将至,如今承兰提了一嘴,他也好转圜着做做文章了。
“就依着上半年你生辰宴的例子办,内务府自会严谨地筹备好的。”皇上抚须笑言。
“那可不成,”承兰抿嘴一笑,勾起了皇上的好奇,她娓娓道来:“承琅姐姐是尊贵的嫡公主,如果依照儿臣之例来办,那就会让儿臣心生惶恐的,还请皇阿玛再替姐姐增些规制吧。”
“朕替承琅大操大办,你不会心生嫉妒?”皇上的笑纹更深,像与承兰逗趣似的问。
“儿臣嫉妒什么呀,承琅姐姐开心,儿臣姐妹几人去参宴也就更开心了。”
“好,朕就依承兰说的,改日吩咐下去,将承琅的生辰办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