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她存心想让进忠开怀大笑,遂作出了一副迷茫状,摇首道:“进忠,本宫真的不会,本宫记性可太差了,上回做的早就忘干净了。”
“承炩暂时忘了就罢了,待下回要用上就想起来该怎么搓怎么煮了。”他自然料定公主是会的,但也不拆穿,只压下笑意故作镇静地回应她。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不过这事儿得瞒着他。她窃笑着颔首称是,下意识地引袖去挽他的胳膊,臂弯刚触及他的衣料,她就猛然一怔,慌忙缩手。
“对不起对不起,本宫唐突了,”她连声辩解着,目睹进忠眼里的愕然,她尴尬地嗫嚅道:“本宫的蓑衣上尽是雨水,会将你的蟒袍打湿的。”
公主恣意尽兴,此时作出何举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惊异,而方才一瞬的走神仅是因他心中残留的那一道抹不平的伤痕兀然显映。
自己怎能又想起从前,更何况她的躲避也是因自己对她的猥琐抓袖而起。他局促地笑着,将脑中不该浮现的往事抛去,低首望了一眼,温声安慰道:“奴才的衣袍也在沥水,似乎有些滴落在承炩的袖边上了,应是奴才致歉才是。”
自己拙劣的谎言就这样被他揭穿了,他多少应能猜得到自己想亲近他想得狂妄而热切。好在只是插科打诨,而非厉声拒绝。她望及他通身尽湿的蟒袍,又望及完全偏于自己头顶上的伞荫,心一横,干脆轻挽了他的胳膊,使自己离他更近些。
一滴雨被风吹扫至他的眼下,她睇着近在咫尺的谪仙圣容,想替他拂雨,却又不敢真正伸手,只能望着那滴雨似泪般落下。
“这伞太小了,”她故作正经地为自己的行为道出解释,又不待他回言,破罐子破摔地坦白道:“本宫是专程来寻你的,想着要与你一同过生辰,就怕你不赴约。”
他被公主搀着,身子抖得格外厉害,闻言更是几欲凝泪,哪怕他本身早已猜得了她的目的。
“奴才怎么会不赴约?承炩从前说过的哪句话、欲做的哪件事奴才不肯答应?”自己糊涂了,话既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最先确实拒绝了公主多次。他的心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