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原地,凡居大宝而创伟业者,唐时太宗,宋之高祖,俱都有大略,能识人,重杀伐,无亲无情,猜度天下,这才大业终成。”
“眼下王爷胸有大略,近臣均不知王爷之计,已有雄主之气,另造大业之势,范某自当用命!”
一番雄主论,夸的多尔衮面红耳赤。
但他却不是为什么雄主名头激动的,而是范文程终于属于他了!
“本王定不会负范先生投身之举!”
范文程拱手道谢。
多尔衮忽然又问,“范先生说,那南朝皇帝算不算的上是雄主呢?”
“崇祯啊,奴才确实看不出他到底算不算上是个雄主。”范文程罕见的犹豫起来。
“若说前十六年,崇祯帝别说雄主了,他连昏君都比不过,刚愎自用、任人唯亲、重视声名,上不能梳理朝堂,下不能明辨是非,生性多疑却优柔寡断,胸无大略却不信臣子之言,若是崇祯能做出一件善事,也不至于让北地十室九空。”
“可自从李自成入北直隶开始,崇祯帝却有了雄主之气。”
“雷厉风行整顿朝堂,大胆启用倪元璐黄得功等人,重整兵马,与李自成决战京师之下,又起英烈祠,与天下兵马誓,哪怕明知劣势,仅是为了挡住王爷,便御驾亲征。”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听说哪怕是大胜了李自成,崇祯帝依旧是粗茶淡饭,每日只用清粥麦饼而已。”
“若一直如此,定当是雄主无疑!”
“哈哈,所以范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急切的出兵南下了吧。”多尔衮大笑起来,然而话语中却带着落寞。
“如果此时不出兵,以后就难啦,一介昏君都能临阵而醒,力挽狂澜,而刚从林子里钻出十几年的贝勒贵人们,却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求生的了。”
“若不趁现在本王这一代苦过的人还在,以后我堂堂大清,就是和瓦剌一个下场!”
范文程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只是奴才还有一事不明,既已调动南朝皇帝亲征山海关,为何还要冒险南下?”
多尔衮早就料到了范文程会这么问,将手中鹿肉用刀一分为二,递给范文程。
“先生可见过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