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卡尔没听进去。
叹口气，唐森没再絮叨，有些东西，非要在场上失败过才能领悟。
转头迎上老卡尔，唐森脸上又迅速堆起笑容，问他有没有考虑再买一个月的特训提升课程。
这小子奔着大陆高中去的，有希望发展为长期客户。
“还是……算了。”老卡尔穿着沾满油漆的灰色工装，有些窘迫的拒绝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来。
这是训练营课程的尾款，300美金。
钱的面值不同，20美元的大钞就只有三张，想必凑齐也不容易。
老卡尔是个油漆工，收入不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
可为了卡尔这个“家庭的未来”，他还是省吃俭用，买了唐森的训练课程。
但谁又容易呢。
唐森也等着这笔尾款付场地的租金，已经拖了半个月了，房东都已经放了狠话，再不交钱，就把自己的东西扔出来。
父子俩上车离开的时候，老卡尔又摇下车窗，问儿子有没有希望打进nba。
迎着他期待的目光，唐森用力点头道：“当然，有希望的。”
说完不免一阵心虚。
感觉跟骗人一样。
就卡尔这天赋，能拿全额奖学金进入大学就已经很难了，nba，恐怕真的只是个梦想。
对比一下自己就知道了。
在那个绰号ufo的文斯·卡特还没有来到大陆高中的时候，唐森才是大陆高中的绝对核心，明星球员。
论青少年时期的表现，十个卡尔绑一起也赶不上自己。
可没用啊，身体天赋的差距，注定了唐森要泯然于众人。
反倒是卡特这个学弟，愣是扶摇直上，成为了全美最顶级的球星。
有的时候唐森都忍不住抱怨命运的不公。
以自己的技术，哪怕只有卡特一半儿的身体条件，应该都能进入nba，去开启一段辉煌的人生，而不是在佛罗里达大学打了四年，黯然退役，转行当起了训练师。
唐森转身，看到了门旁的招牌。
在lyd的字母下还有一行小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