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点数量的杀意,虽然能够影响到燕十三的心境,却还远远不足以让其达到失控的程度。
反观燕十三,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是能够感觉心底的戾气竟是有所减退。
“果然可以。”
燕十三心头一荡,不由多了几分喜色。
片刻后,随着体内剑意和真气尽数平复下去,燕十三也睁开了眼睛。
偏过头看向沈平安,燕十三沉声道:“多谢!”
沈平安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燕前辈客气了,不过随口几句罢了。”
燕十三摇头道:“虽然只是几句,却无疑是为我指出了一条合适的路,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沈平安嘴角含笑道:“此地距离光明顶路途遥远,随意的几句便要欠下一个人情,燕前辈就不担心后面欠的人情,会多到难以偿还吗?”
燕十三语气平静道:“总会有还完的时候。”
言语间,倒是有了几分债多不愁的味道,引得沈平安不由莞尔。
随后,看着一旁喂马都喂得来劲的沈青山,再瞅了一眼旁边到处打量的曲非烟,沈平安心中一动。
旋即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随后看向燕十三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如这个人情,燕前辈现在就还给在下如何?”
“嗯?”
听着沈平安的话,燕十三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疑惑。
残阳漫过竹梢,将棋枰染作蜜渍琥珀色。檐角风铎轻晃,惊起两只啄泥的新燕,翅尖掠过石阶缝隙里绒绿的苔花。
大名以南。
一间竹屋外,两道身影沐浴着昏黄的阳光相对而坐,棋盘居中。
其中一人一头银发如霜雪倾泻,鎏银面具覆面,蜿蜒的九幽暗纹在暮色中泛出冥火微光。
对面一人已入耄耋之年,一袭青灰鹤纹广袖袍,霜白鬓角垂落鸦青发带,浑身上下都带着几分儒雅。
二人身前,竹根雕就的棋罐渗出清明前茶的冷香,老者捻须悬腕,白玉棋子“嗒“地截断三枚黑子退路。
戴着面具的男子目光落于棋盘上,视线微顿后,摇头将白子丢回到棋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