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手气仿佛回光返照一方,再也没有掷出贵采,还被人踩中,输了三矢。
“雉雉白白白,贵采!”对面的一精瘦汉子高呼起来,连走十二步,恰好又踩中刘裕的马,退回起点,再输五矢。
“娘的,晦气!”刘裕面色不变。
刘道规扫了一眼台面,他的六只马,只剩下三颗,有一马还陷入坑中,死活出不来,剩下两马,被人前后堵截。
“寄奴,今日手气不佳,不如随我去二楼投壶。”刘敬宣劝道。
“既然上了秤,便不能半途而废。”
话刚出口,又有一马被下家踩中了。
刘道规扫了几人,忽觉不对,感觉几个人似乎有意无意在针对他。
方才一局,那人明明可以走他的第二马,向前五步,踩中另一人,但他却选择走第四马,去踩刘裕的第三马……
敌意太过明显。
不仅刘道规感觉到了,刘敬宣也感觉到了,眉头蹙起,不住的打量那几人。
眼下刘裕已经深陷其中,现在退出,等于投降认输,不仅折了面子,还要再赔三矢。
这绝不是一个赌徒的作风,更非刘裕性格。
秤盘上,厮杀越发激烈起来。
对方已经不加掩饰,四人合力围堵刘裕。
刘敬宣非常够意思,杀过来,试图解围,桓玄的六只马则跟在后面,静观其变。
另外的几个玩家,已经看出这局非同一般,直接认输,赔了三矢。
“黑黑雉雉白,撅!”
越是困境,刘裕斗志越高,掷了一个撅采,前进三步,刚好踩中一个对手的马,令其退回起点。
但很快,四五匹马围了上来。
将刘敬宣的两只马踩了回去。
对方的目的越发清晰明了,一心一意对付刘裕。
而就在这个时候,桓玄掷出黑黑黑犊雉,虽是杂采,却能走出六步,如果挪动第四马,刚好能踩中对手的马。
刘道规送了一口气,刘敬宣加上桓玄,局面就能大大缓解。
刘裕不至于陷入孤军奋战的局面。
这一手颇为关键,桓玄杀上来,不仅能打乱对方的阵脚,还能在后面策应刘裕。
然而,桓玄并没有走第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