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玉却执拗地扯了扯吱吱,示意她站出来背锅。
刚刚还庆幸此事不了了之的吱吱,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匍匐到首辅大人跟前。
“大人误会我家小姐了,小姐只是让奴婢去责备两句,是奴婢自作主张,假传小姐的命令,请首辅大人责罚。”
周妙玉哭得更委屈了,好似自己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
青阳钊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我还错怪你家小姐了?”
吱吱忙甩头,“不敢不敢。”
随后,青阳钊沉了声:“念在你是我师兄府里的下人,我不便越俎代庖。”
吱吱刚松了口气,又听见男人用极冷漠的嗓音说:“不过,本官平生只此逆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来人,此人假传刑令,脊丈打死。”
吱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急急摇头,眼泪慌乱了一脸。
“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饶命,饶命啊大人……”
见男人无动于衷,只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毫无怜悯之心,她又转头去喊周妙玉,“小姐救我,小姐,我不想死啊,小姐,求您帮我求求大人,小姐……”
周妙玉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大……大人,她……”
青阳钊给了周妙玉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如黑夜里的刃光,能刺穿一切虚伪。
令她喉咙里的话如鲠在喉,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强烈的不安迫使她停下脚步,随后后退、转身,捂着一嘴呜咽的哭腔跑掉。
吱吱望着那胆怯娇弱的背影,一颗心凉下来,如坠寒潭,她的五指在地上扣出道道血痕。
叶可卿醒来时,已是天亮。
火炉烘得满室温暖。
而青阳钊在屏风外的软塌守了一夜。
她走近他的身侧, 男人眯着眼,睡得很安静,眉心微微聚拢,似有心事,不妨碍他依然郎艳独绝。
他长得很高大,就像青阳大叔一样魁梧有力,如今能单手抱起她了。
她不敢吵醒他,只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看着看着便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怎么办?好心疼啊……
一想到他伶仃一人等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