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叫我景辉了,因为我感觉我即将变成骨灰。
为我花生!为我花生!谁来为我花生!
谁能动几十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恐惧感啊!
一股暖流湿了裤子,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向景辉甚至都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看见一双双赤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盯着自己也就算了,那眼睛里面还有切实的杀意!
这杀意可是实打实的呀,可不是市委市政府那样的压迫,压迫还好,可是杀意这特么是物理层面的啊!
人家的手里还有真理!!
十分钟前。
地下室的铁门被液压钳暴力破开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像一记重拳砸在所有人脸上。
王振国指间的烟头猛地一抖,火星溅在锈蚀的门框上。
“操!”
秦战突然暴吼出声,军靴碾碎地上一截发黑的断指。
他身后的武警战士集体倒吸凉气,二十平米的水泥牢房里,七个赤身裸体的病人像破布娃娃般堆在墙角。
最外侧的女人双臂反剪着被铐在暖气管上,溃烂的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这他妈是”
女人浮肿的腹部赫然烙着23的焦黑编号。
当武警剪开铐子时,她突然发出母兽般的嚎叫,一口咬住战士的防弹衣。
“别动!我们是武警!”
小战士红着眼吼,却发现她浑浊的眼球根本没有焦距。
王振国蹲下身,烟头烫到手指都没察觉,女人耳道里凝固的血痂触目惊心,这是高频电击才会造成的鼓膜爆裂。
王振国声音沙哑:“她看不见。”
最里间的场景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三个孩子像待宰的牲畜般拴在便池旁,最大的不过十岁,瘦得能数清肋骨的胸膛上布满针眼。
最小的女孩蜷缩在粪便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是被活生生打断后没接好的旧伤。
“操你妈!”
秦战突然调转枪口指向向景辉:“老子毙了你个畜生!”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钢制器械的碰撞声。
当破门小组踹开手术室时,两个穿白